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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Men Tell No Tales (6)


煮了一大碗面条,又凉拌了一根黄瓜。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和小刻分享,是不是逐渐潜移默化了他的陪伴。一开始是每日的问候,但偶尔也会有想要拥抱他的冲动。萌生出不该有的依赖,对饱腹感、安全感,对酒精和他人的陪伴,对语言和心事的交换,对电、水和阳光。

或许,是被小刻唤起了想要恋爱的心,虽然早被深爱的另一个人掩埋。我们不说情话,只交换生活细节,食物、当日安排、趣事;我们不常见面,一周最多一次,看看电影,点个外卖,他带来红酒,我提供场地。是他矫正了被歪曲的两人相处模式,让我重新看清和体会到“约会”,也不在乎我记挂着远方的谁。我为鹿小心翼翼藏匿的那部分“懂事”:感性和脆弱、聪明和懒惰、疯与癫,都得以释放,因为我不爱他,不像珍惜和鹿的种种一样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所以100%有的放矢地做自己。走下电动扶梯,突然想到小刻,问自己:你有能力随时停下脚步?确认过回答,再继续前行;清晨收到他的讯息,拆开礼物一样期待,问自己:你有能力随时停下脚步?确认过回答,再继续前行。

他提供了一具鲜活的躯体,还有一并而来的时光,大概。我并不那么讨厌它和它的主人,虽然最初没有一眼看到小刻。但是正因他出现的缘故,可以和一具躯体近似约会的城市漫游、即刻分享美食、瘫在沙发上看电影、讨论音乐... ... 我渴望这样真实的出席,可以触摸、拥抱和陪伴,这正是和鹿的隔空爱情走到当下严重缺失的部分。

小刻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无限接近它的实体,虽然无法代替鹿的意义。但是,送达到小刻那里的心情会更快更频繁地得到回应,也没有带着时差的置若罔闻,和他存在可实施性的计划、就近的将来。这样的事在我和鹿的遥远关系中,只是一种近乎美梦的念想,长远无法实现的类似期望。


收到鹿的视频通话是在周日下午,阳光正好倾泻进房间,白色的被单,底下没有床架,他躺在新家的床垫上。不冷不暖,不温不火,甚至无关天气和一切,纯粹的对美好一次的诠释。他是那个人,上天赋予男人和女人一生只钟爱一次的那种。倘若在我存活的时长中斗胆寻觅一段永恒的相伴的话,只有他可能成为唯一的人选。他还是那个在四年前的仲夏夜我第一眼爱上的人,他的微笑、睿智、沉着和收放自如的优良个性始终未变,即使在相处过程中透露出他不那么尽人意的地方,但好的秉性还在只是认识的过程中他的一切丰富、明朗了起来,好的和坏的。

我们表达了互相思念,我也提到前天的梦。

我们在学校操场的矮墙上谈天,临近毕业典礼,马上各奔东西。有人给我一本日语书,督促必须在两个月内学会。被这点破事牵制着,同时思考能不能再见到鹿,他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和另外几个朋友讲话。我们就这样保持了一下午那样的距离。我坐上了返程的皮卡车货斗,沿海岸行进,两边不时出现稻田。突然想到自己怎么如此草率的走掉了,什么都还没说。每一个向北的岔路口都像极了通往学校能见到他的小路,每个岔路口都不是,渐渐我意识到自己理她越来越远,返回他身边的机会渺茫。

我没把具体梦境讲给他听。

他问我,是好梦吗?

是的,我说,以往的你只会出现一会儿,就消失,但这次,你几乎一直都在,从开始到结尾。

是的,是个好梦。我重复了一次。





Beloved Men Tell No Tales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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