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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Men Tell No Tales (7)


一段温情的消融速度是否和它的浓烈程度成正比?如果功效仅是作用于在闲暇时光的陪伴,自然不适用于工作和学习的双重压力下还想方设法挤出不多的时间一起度过,或仅是回复一下彼此问候。小刻接到临时的兼职,离开这个城市一周。他的回覆不再如刚开始时热切,是一个信号,需要调整自己没料到的对他的依赖。这些无时无刻分享点滴的特权不再,他身上还残留多少我初见他时的彼得潘的影子,我不清楚。

没有空白自然无需去填,那是否还有建立起来一点点的无论是什么的意义?若是相互一再(或许已经)瓦解到和我与鹿之间互动的频率,也只是将情感的依赖从一个冷静的个体转移到另一个,没有实际变化。幸福的产生中心必须是自己,才不会被动地依靠他人的加入。若他逐渐冷却、无情、怠慢,最后爱答不理,那是无论如何都获得不了你所追逐的持续炙热的爱人的关注。

倘若所有的所谓深厚的温柔也罢爱情也好终将走过既定的旅程:从热烈初识、续热熟悉和冷却无言,每一次光怪陆离的与他人碰撞、相交的冒险之旅便只会徒添烦扰,虽然有才开始的新鲜快乐、情投意合和彼此迁就。那是否该放掉机会,做到感情层面的自给自足,听起来强大到可怕。对投入的深情计量有所管控;用礼貌和理解保持微妙的距离,一旦发过脾气关系会更近一步吧,就像夏目友人帐中的一幕,村上说过这样的话: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吵架。

想着这一切,我仰面躺在床上,在数次辗转反侧后确定的姿势,后背和四肢紧贴硬邦邦的没有了弹性的薄床垫。立扇调成最低档、短时的睡眠模式。不时高速旋转的扇叶和暴风雨后的冷风不期而遇,吹拂一脸的清爽之后,恢复温氲的空气。我顶着天花板,或者闭眼望向虚无。想象自己的躯体骤然化作稍重的粉尘,被立扇突如其来的凉风吹散,它定是先从平躺的身体最高处--鼻尖开始,“呼”的一声,鼻翼接着向下流沙一般陷落,整个脸颊、头部... ... 躺过的织物上残留一面模糊的人形痕迹,就像刑侦案发现场。




Beloved Men Tell No Tales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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